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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给朱厚照上的第二堂课,总的来说,还算顺利,但也称不上有多成功,因为他的确没讲太多内容,只是把隋唐的历史笼统地讲了出来,朱厚照现在是能记住,但回头问他,可不敢保他还能记住几成。【文学楼】

朱厚照当了一天的好学生,最主要的是想知道蹴鞠怎么玩。

教会朱厚照玩蹴鞠,其实比教会他玩蛐蛐的危害更大,因为蹴鞠这东西很容易让人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被王鏊等一众老学究知道,肯定又要去弘治皇帝那里告状。

沈溪上完一天课,有五天的时间备下一堂课,对他而言很轻松,要说沈溪当官以来基本没感觉到累,从翰林院调到詹事府,他的工作量锐减,他甚至都有去搞副业的冲动了。

九月二十这天,皇宫中有一次小的赐宴。

这次赐宴并非节庆宴,也不是万寿节或者是皇后寿诞,只是一次小型赐宴,其实算是纪念弘治皇帝登基十二周年。

十二年前身为太子的朱佑樘,刚为万贵妃之死松了口气,谁想才过几个月成化皇帝薨,他匆匆被推上皇位,那时候的他尚不知自己面对的是怎样一个天下。

到了如今,朱佑樘登基十二载,国力有了显著提升,尤其是马文升征服西疆,令大明朝皇威涵盖四海。文治武功,朱祐樘觉得自己都有了,虽不及秦皇汉武唐宗宋祖等君王,总算对得起大明朝的列祖列宗。

这次赐宴,受邀之人无不是皇亲国戚和朝中名臣良将,与月初的菊花宴相似,弘治皇帝将张皇后和太子朱厚照一并请了出来。

弘治皇帝感觉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他想让太子多见见外面的大臣,长长见识,尤其是在太子重病险些丧命,如今重新恢复健康后,他越发地珍惜这个硕果仅存的儿子。

为了防止太子再闹什么笑话,朱祐樘特别交待内侍,让他们格外十大黄直播留意整理太子的衣装,不能再如菊花宴时突然从太子袖子里飞出一只鸟雀之类的变故,当时要不是谢迁出来解围,太子非闹个大笑话不可。

朱祐樘是最注重礼节和体统的,太子将来必定将继承他的皇位,没人跟他争,他更想让儿子得到朝臣的尊重,而不是让朝臣觉得这儿子有多胡闹。

张皇后也把太子叫到自己的寝宫,对儿子多有交待,最重要的是不让朱厚照在赐宴中乱说话。

“……身为太子,要有太子的威仪,坐在那里,听你父皇和众臣工说什么便可,若父皇问你话,能答出来的便答,若不知可别逞强,只需要说,儿臣请父皇赐教便可……”

张皇后就这一个儿子,她不是什么豪门大户的千金小姐,她的父亲不过就是个国子监的监生,她在嫁给朱祐樘之前,甚至不知外面的世界是何样子。

这些年她给朱佑樘生下两儿一女,可惜除了朱厚照外,另外的儿女都是早夭。好在她不用担心争宠的问题,更不用担心儿子身为皇储的地位,她只知道好好相夫教子即可,对儿子寄予厚望。

朱厚照听到后,一边答应,一边却在想怎么踢好蹴鞠。

有沈溪设计,再有宫中匠人打造,一个小小的蹴鞠不用半个时辰就做出来了,朱厚照刚玩了一会儿就被叫过来,才知道晚上要参加什么赐宴,他自己对于这个没半点兴趣,心想吃完饭回去叫太监和宫女陪他一起玩。

“看起来没意思,踢起来还挺有趣的。他既然知道蹴鞠,一定踢的好,回头我可要跟他比试一下。”

朱厚照平日最缺的就是同龄的玩伴,沈溪虽然比他大几岁,但看起来更像是个孩子,再加上沈溪身上有股先生的孤傲,不会跟那些侍从一样事事都顺着他,越发让朱厚照觉得跟沈溪的关系是对等的。

张皇后帮儿子收拾好衣衫,陪他一同到举行赐宴的华盖殿。

因为不是正式的大宴,赐宴显得简单许多,就好似是一场家宴,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但让天子等客人是不合适的,所有官员均要提前到来,只是不用顾及礼法,直接在自己的位子坐好,等皇帝一家过来,行个礼,坐下就能吃饭。

当然这种宴席是少不了议论事情的。

有许多皇帝在朝堂上不方便问的,会在这种赐宴中问出来,诸如刘健身体如何、还能做几年首辅,朕身体不好你们可有什么灵丹妙药……诸如此类,基本跟国事没有太大关系,牵扯到私人的问题,别的时候都不方便说。

为了表示跟张皇后亲近,朱祐樘是陪同妻儿一同出来,等三人出现,所有大臣均起身,到案桌之旁,恭敬跪下行礼,口中问安。

朱祐樘摆摆手道:“诸位爱卿平身便是,今日赐宴,不必太过拘谨。”

众大臣可不会因为这是一次赐宴而有所怠慢,到底是皇宫的宴席,当皇帝便注定是孤家寡人,想把朝臣当作自己的良朋知己,大臣却不敢把皇帝当作知己看待,程敏政就是个例子,昨日还口称先生,回头就给你下狱,严刑拷打后连小命都不保了。

朱祐樘脸色突然有些凄哀:“朕刚刚得到的消息,徐老太傅九天前过世,朕深表痛心。”

徐溥过世的消息,刚刚传到京城,如今朝臣尚不知晓,听到这消息,所有与宴之人都面露哀色。

怎么说徐溥也是前首辅大学士,连刘健、李东阳等人都是他的下属,徐溥为人正直,为官清廉,爱护人才,临死前还将他所收藏的《清明上河图》转赠李东阳,成全一段佳话,这样一个品格高尚的大臣过世,朝臣的悲恸发自内心。

朱祐樘又道:“朕已着人令南京六部派人前去谕祭,今日这第一杯酒,朕先敬徐老太傅。”

但凡高官去世,皇帝均要派人前往吊唁,谓之“谕祭”,不但高官,连高官的直系亲属过世,尤其是父亲、寡母过世,同样需要皇帝派人前去慰问,不过这需要大臣亲自上书朝廷。

几年前谢迁母亲过世时,朱祐樘就曾派浙江布政使司左参议方圣前去谕祭,以显皇恩浩荡。

皇帝要遥祭徐溥,所有大臣自然要起身相随。

太子朱厚照尚且年幼,不懂这些,不过有张皇后拉着他,他也能跟着学学样子,不过朱厚照手中所拿的是茶杯而不是酒杯,等遥祭之后,皇帝跟与宴之人坐下,这宴席才算是正式开始。

跟大宴不同,这次宴席中并未有乐曲和歌舞助兴,完全是一次纯叙话性质的酒宴,当然该有的祝酒辞还是要有,这会由翰林出身的官员负责,至于一些恭维话,多来自于皇亲国戚,尤其是张鹤龄、张延龄两兄弟。

张延龄的恭维如期而至,一大段的祝词并非他亲自写成,而是找人提前撰写,他背诵好后,在众大臣面前念出来,表示他才学卓著,但知根知底的大臣哪能不知道他是什么货色?不过却没人揭破。

张皇后对于弟弟的表现还算满意,毕竟说的都是好听的话,夸赞大明朝国泰民安,外夷臣服,这些都是弘治皇帝最爱听的话。

等张延龄说完,朱祐樘点了点头,却突然叹了一句:“隋唐以降,外夷多番入主中原,最后俱都被驱除,大明开国以来,太宗六征漠北安我大明基业,如今马尚书平哈密,定西北,同样功勋卓著。”

马文升听到皇帝把他跟太宗皇帝朱棣相提并论,赶紧起身行礼:“陛下过誉,臣不过是隆恩在身,尽职尽责……况且西北之地,所虑者唯土鲁番部而已,举国之力讨之,焉能不胜?何敢与太宗皇帝伟业相提?”

马文升自谦,别人却要跟着称赞几句,当作附和弘治皇帝也好,或者是恭维马文升结个善缘,反正好听的话又不用钱,说几句没坏处。

张鹤龄此时笑道:“陛下当政以来,国泰民安,四海升平,盛世可比盛唐。”

拿大明朝的盛世跟唐朝的盛世相比,即便在场的大臣都很自信,但依然觉得稍显不足。

贞观之治以及开元盛世时,那才是真正的百姓富足,四海来朝,谁敢犯边就一个结果,派兵打到你狼狈逃窜,或者是灭国臣服。

现在大明的百姓仅仅是维持安家乐业,北方仍旧有边患,远的不说,就在几十年前瓦剌就曾入侵中原,最后瓦剌人虽然退走,可如今照样横行于草原,大明朝廷拿其没有任何办法。

朱祐樘无奈地摇摇头道:“朕兢兢业业,就是怕辜负列祖列宗的期望。如今有众爱卿辅佐,好在也算民生安定,但黄河水患久不能去,西南、西北边患不断,朕不敢有丝毫懈怠……”

朱祐樘是个有自知之明的皇帝,他知道就算自己有了文治武功,但跟那些明君还是有一定差距,他没有被张鹤龄的一番颂词蒙蔽头脑。

在场的文官顿时觉得能辅佐这样的圣明天子那真是无比的荣幸,连马文升、刘大夏这样的名臣也是老怀大慰。

朱祐樘脸色看起来不错,但却似突然想起什么,叹了口气道:“都道强汉、盛唐、弱宋,却不知为何盛唐的风骨,传承宋朝,却成为一片萧索。宋朝国富民强,却不善兵戈,与外夷之战屡战屡败,先送半壁江山与金人,后来更是倾覆于蒙人之手。诸位臣工,可能释朕心头之疑惑?”

皇帝在赐宴上提出问题,这并不算稀奇,毕竟是家宴,坐在一起说古论今未尝不可,酒宴总要找个话题来说。

可这问题,未免显得沉重。

盛唐弱宋是公认的,可为何盛唐之后两宋在战争中如此羸弱,真不好解释,历史历来便没有公论。(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m.wenxue6.co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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撷芳殿内。

朱厚照得知沈溪已回到京城,虽无法跟沈溪往西北“弯弓射雕”,但他还是颇为期待,可惜等了两天,也未得到沈溪复为东宫讲官的消息。

望着自己那已经快翻烂的一堆武侠小说,熊孩子心里非常着急,尤其是其中的《神雕侠侣》只有两册,刚写到活死人墓和玉女心经,故事看到最精彩的地方突然没有了,那种感觉很让人窝火。

“不行,沈先生不回东宫,我也要想方设法争取让他早日回来……如果父皇不准允,那我岂不是一辈子都没武侠小说看?”

朱厚照把心一横,决定去找老爹理论,为什么沈溪回到京城还不让他进东宫为讲官?就算不为讲官,至少也要让他来看看我,方便我跟他讨要小说啊!

朱厚照最近很难走出撷芳殿这个围城,就连玩耍,也被众多太监簇拥着……现在皇家正值多事之秋,弘治皇帝病情未痊愈,随时可能弥留甚至宾天,这位小主子平日上蹿下跳永远没个消停,若是这时候出什么状况,整个大明朝都要乱套。

熊孩子平日被禁足,连去乾清宫和坤宁宫见老爹老娘,也只有在被传召的情况下才能前往。

“张公公,本宫要去坤宁宫见母后,你陪本宫去!”朱厚照已经等不及了,老爹老娘似乎把他给忘了,这两天都没让他过去请安。

这是有原因的。

妻子即将分娩,朱祐樘自己又病重,加之朝廷还在准备西北战事,皇帝忙得实在是不可开交。

张皇后已经移居坤宁宫的侧室,专心等着分娩。

如今肚子里有一个,张皇后就不想再见那个让她心烦意乱的“好儿子”,到底她跟朱厚照之间是否亲生母子,朱厚照的身世究竟如何,这些只有朱祐樘夫妇方才知晓。

总之张皇后没心情将朱厚照传唤到身边,表面上是请安,其实是在听熊孩子吵嚷。

如今朱厚照名为十三岁,但那是虚岁,其实也就十二周岁,完全是个不茄子香蕉番茄草莓开窍只知道玩耍的孩子,除了添乱没别的本事。

张苑为难地解释:“可是……太子殿下,皇后未曾传召您前去坤宁宫。”

“本宫要去见母后,有何不可?本宫两日未见母亲,心中想念,便是去见了,母后都不会说什么,你张公公是想阻碍本宫去尽孝道?”朱祐樘甩出大道理。

经过沈溪培养,朱厚照多少有了点儿心机,知道怎么威胁人,他现在已经能准确把握人的弱点,用大道理先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张苑就算再嘚瑟,那也只是他的一个奴才,想怎么惩治都行。

果然,张苑被朱厚照扣了一顶“影响太子尽孝”的大罪名之后,顿时胆怯了,之前皇帝严令太子禁足之事,不敢再坚定地遵守下去。

“来……来人,为太子更衣,太子要往坤宁宫!”

要说张苑惊慌失措也谈不上,他的想法很简单,在对待太子的问题上,皇后怎么都比皇帝好说话,张皇后总归是个疼爱儿子的慈母,见到儿子主动前来探望,一定欢喜不已。

张苑琢磨:“太子禁足的命令是陛下所下,这会儿陛下应该在乾清宫连床都下不来,去坤宁宫见不着他面吧?”

抱着这种侥幸心理,张苑让人将朱厚照的衣物收拾好,朱厚照如今已在盘算怎么在路上逃走,去乾清宫找老爹理论。

乾清宫可不是熊孩子随便能过去的,虽然那儿是他老爹的寝宫,但同时也是皇帝处理国家大事的地方,只有老爹传召,他才能过去,偶尔还能碰上朝中重臣……他现在就想问问老爹,什么时候把沈溪安排进宫?

朱厚照出了撷芳殿,想到沈溪回来,自己不久的将来就会有武侠小说可看,心情分外愉快,这比以往去见朱祐樘脚步沉重迥异,每一步都欢快而跳脱。

“太子,您慢点儿,老奴跟不上!”

张苑身体不好,不能快步跑,否则容易失禁,这是他成年净身的后遗症,也是他不及刘瑾的地方。

朱厚照早就将张苑的脉搏把得门清,知道张苑身子骨虚弱,不说还好,说了熊孩子干脆变快走为小跑,这下张苑更追不上了。

张苑恼火对对身边的太监道:“你们还在等什么,快跟上太子,一定要护送太子往坤宁宫!”

张苑心中有些恐惧,怕朱厚照乱来,但这会儿朱厚照一心想着去乾清宫,没打算躲起来,单纯只是想见老爹质问。

等张苑发现朱厚照去的路不对,心中越发慌张,顾不上身体虚弱,就算强忍,也加快脚步追赶,但终归还是没有追上,让太子成功溜到了乾清宫门口。

就在张苑气喘吁吁追赶以为自己将被惩罚时,乾清宫大门外站着的司礼监掌印太监萧敬正在跟太子解释:“……殿下,您怎么来了?陛下没在这里,往坤宁宫去了!”

“嘿,真是奇怪了,父皇不是身体不好,都不能下地了吗?怎么我来找他,他却跑去见母后了?我母后肚子里这个还没出来,是不是又想要下一个了?”

朱厚照心里气不打一处来,他这个未知的弟弟或者妹妹已经给他造成很大的困扰,如果老爹老娘再给他生一个,他都有要抓狂的心思了。

我当个太子容易吗?被沈先生吓唬一通,说的什么烛影斧声、祸起萧墙、玄武门之变,我还在想自己幸好没弟弟,结果转眼间弟弟马上就要有了,简直是给我添堵嘛。

太子的话不但让张苑听了浑身起鸡皮疙瘩,连萧敬听了都是一怔。

这话换了别人说,那是找死,可太子说起来就是“童言无忌”。但太子说了就说了,若他人随便嚼舌根子,那就是妄议皇嗣,要被乱棍打死。

朱厚照一溜烟往乾清宫殿后跑去,萧敬连忙问道:“殿下,您往何处去?”

“去找父皇!”

朱厚照小腿跑得飞快,这下张苑更难追上了。

……

……

朱厚照跑路有些累了,终于赶到坤宁宫外,心里有些不满:“父皇和母后明明是夫妻,为什么彼此住得这么远?倒不如造个大房子,以后什么美人、宫女、皇后、嫔妃都住在一起,我想抱哪个就抱哪个,不是更方便?”

到了坤宁宫,还没走进宫门,就见宫女在门口跪了一地,一个个噤若寒蝉,他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便听到“砰”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破碎了。

熊孩子有些诧异,探头往大殿里瞧了一眼,只见空空如也,老爹老娘并不在里面,他这才想起张皇后已经迁居侧室,据说这是什么规矩,但凡分娩都不能住在原来的地方。

朱祐樘的声音从侧室传来:“……那谢于乔,诚心与朕作对,之前为了个姻亲的外孙女婿,跟朕闹得相持不下,朕觉得他是股肱之臣,也由着他。现在他越发变本加厉,竟然敢在众臣面前直言撤兵,分明是不将朕放在眼里!”

“皇上,消消气。”

张皇后的声音传来,异常柔弱。

“朕岂能消气?本以为他有何金玉良言,结果却是老生常谈,就是不想打。我算是明白了,他决意要离开朝廷,回乡种田,难道这些年朕亏待了他不成?”朱祐樘仍旧怒气难消。

朱厚照听了半天,大概明白了,皇帝这是在跟一个叫“谢于乔”的人置气,这人他非常熟悉,而且朱厚照一向对其印象很好,毕竟谢迁是个老好人,见到熊孩子从来都是有说有笑,毕恭毕敬。

朱厚照嘀咕道:“父皇为何跟谢老先生吵架?难道是因沈先生之事?难怪父皇不肯让沈先生回宫当我的讲官。”

就听到侧室中面张皇后继续劝说:“……皇上,朝中上下如此多人,可有许多人附和谢先生?”

“就他一人,别人岂能不知朕的用意?他是心知肚明,故意让朕难堪!”朱祐樘近来生病卧榻,妻子却不能在身边陪伴,心中抑郁,需要找人倾诉,于是便强拖病体,来坤宁宫跟妻子说说话,心情舒畅许多,不过依然余怒难消。

张皇后道:“皇上,谢先生这是好意,谁都不说……就他一人敢说,他这是心中有皇上,才肯犯言直谏。”

“你说什么?”

朱祐樘这下又生气了,怎么连妻子也不站在自己这边说话?

张皇后苦口婆心道:“皇上,臣妾只是一介妇人,不懂国家大事,但臣妾却知道,忠言逆耳利于行。臣妾知道皇上想打这场仗,巩固皇儿的太子之位,可战争总是要死人的,胜了固然是好,如果不胜呢?”

朱祐樘冷声道:“你是说,朕几十万大军队,会连区区数万内斗不止的鞑靼人都无法击败?”

“凡事都有万一。”张皇后道,“臣妾想来,谢先生未说此战要败,或许只是劝说陛下要仔细思量!”

朱祐樘之前想的是,谢迁公然顶撞他,一定是在报复他征调沈溪回京却将沈溪投闲置散的做法,义愤填膺下甚至想将谢迁和沈溪一起闲置,毕竟帝王也是要面子的!

可弘治皇帝终究没有意气用事,现在内阁还需要谢迁顶着,而沈溪立功归朝,不能因为一时义愤而放弃为人君的原则。

他没有静下心来好好想过,谢迁其实是出自好意来提醒他,乃赤胆忠心使然。

“什么思量!他说朕耗费大量钱粮的劳师出塞远征,最好是佯攻一番,然后便班师回朝,不了了之……哼,朕绝对不会同意。”

朱祐樘想让自己保持愤怒的状态,可经张皇后这一劝说,还真气不起来了……谢迁到底是他的恩师,成化年间他只是个皇帝眼中不争气的皇子,谢迁等人任劳任怨,辅佐他登基,到现在还在为朝廷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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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啥时候来的?”

“我……来了有一会儿了,已经……已经跟着你跑了两圈了……你……你还真厉害啊……”

丰磊喘着粗气,不紧不慢的跟在马紫风身旁跑着。

然而,除了马紫风谁也没有注意到,此时正有一个满脸苍白的女学生,正一步步的靠近小湖。

就在大家都将注意力集中到马紫风身上的时候,她已经来到了小湖边,双眼充满泪水的看向波光粼粼度面。突然,她的眼神变得决绝,猛地的一咬牙,纵身就跳了下去。

“恩?”

静……湖边的人们突然都静了下来。

只有那个刚刚纵身跳湖的女生,差异的发出了一声轻呼。

“同学,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自杀呢?”

此刻,马紫风正一只手拉住那个女同学的腰带,将之提在半空中,认真的看向她问道。

原来,马紫风早就发现了这个女同学的异样,就在她作势要跳的时候,他就已经闪电般加速,让所有人眼前一花的来到了已经跳起的女同学身后,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他闪电般出手,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腰带。

“呃……你,放开我,放开我,让我死吧,让我死吧……55555”

女生马上就发现了状况,当即就在半空中拼命的扑腾了起来。

“冷静,冷静!你的生命是你父母给你的,我不管你因为什么原因想要自杀,你也总要想想你的父母吧!”

眼见那个姑娘的挣扎越来越激烈,马紫风眉头紧皱的沉声喝道。

也许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喝声吓到了,姑娘停止了挣扎,但很快,嚎啕大哭的声音就再次传了出来。

这哭声中透着多么的凄凉与悲苦,似乎失望所有人都对不起她一般。

缓缓的退后几步,马紫风提着姑娘退到了岸边,这才将她缓缓放在了地上。

“哎呀……小米,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这时,周围围拢过来的人越聚越多,忽然,一道声音从外面传来,紧接着一个扎着马尾辫的靓丽少女几开人群,同样是穿着一身运动装跑了进来。

“你看你,怎么回事啊,姐妹们不是都劝了你一晚上了吗,怎么还趁我们出来晨练的时候跑出来了?”说着,马尾辫女孩关切的神情溢于言表,同时还没忘记扭头看向马紫风,微笑着朝他点点头,算是道谢了。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不争气……是我不争气……呜呜呜……”小米瘫软在地上痛哭失声,回想起刚刚与死神擦肩而过,再想起刚刚马紫风那如同当头棒喝的一吼,她的心中顿时恐慌了起来。

“哎……小米不哭……小米最坚强了……不要再去理会那个破人了,树林这么大呢,没必要为了那可歪脖子树要死要活的!”

“我知道……我知道……”

“恩恩,乖,知道就好……”

马尾辫蹲下身去,将小米缓缓扶了起来,然后将她揽入怀中,把自己的肩膀借给她,让她好好的哭一哭,“哭吧,哭吧,好姑娘,哭出来就好了……”

“哇……”

这下,小米心里的防线似乎彻底被攻破了,‘哇’的一声,哭声再次提高了几个分贝。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这时,人群外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教导主任郭长宇大清早的赶来学校湖边散步,却发现了这里的异常情况。

围观的学生马上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和郭长宇说了一遍,郭长宇这才非常庆幸的松了口气,透过人群他发现,原来救下那个姑娘的人,赫然正是昨天才来到学校的煞星。

“看来,这小子还真没白来,第一天就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既然如此,本大人就大人大量放你一马,不过……”

心里想着,郭长宇嘴角的笑容也渐渐变得玩味起来。但是此时此刻,他可没忘记自己的身份,把人群一分就快步走了上去。

“好了好了,都散开,散开了啊,该干嘛干嘛去!”郭长宇来到中央挥舞着手臂,说完又转头紧皱着眉头的看向小米问道,“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年纪轻轻的,怎么能如此草率人生呢?”

“我……我没事……多谢郭主任……我不用去了……”小米缓缓的从马尾辫女孩怀里出来,低着头,声音怯怯的说着。

“恩,没事就好。不过,有鉴于你这样的表现会造成不必要的影响,所以,我希望你会去以后好好反省反省,并且给我、给校方写一个检讨。明白了吗?”

“恩……知道了……”小米依然没有抬起头,声音依然有些哽咽的说着。

“恩——”郭长宇满意的点点头,脸上也露出一丝微笑的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众人,眼神在马紫风身上停留片刻后,这才转过身倒背着手,继续溜达去了。

“这位同学,多谢你啊。”

人群渐渐散去,马尾辫姑娘扶着小米来到马紫风身前,马尾辫姑娘满脸感激的看向马紫风说道,“她叫米云,我叫刘晓梅,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了。”

“谢谢……”

说着,小米也怯生生的说了一句,同时二人还向着马紫风微微一躬身。

马紫风则吓得向旁边一躲,急忙摆手说道插曲视频软件不充值免费看,“别别……大家都是同学,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哦对了……我叫柳剑平。”

说完,也不能眼前的两位小美女再说什么,扭头就继续去跑步去了,只丢下一句“以后要好好做人啊……”

“噗嗤……”

听到这句话,原本还心情低落的米云和刘晓梅,突然笑出了声。

“这家伙,还真有趣。”看了眼马紫风离去的高大背影,刘晓梅轻声说道,“小米啊,你这次真的做的太不应该了。”

“恩,我知道了,梅梅,以后不会在这样了。”米云也是眼角偷看着马紫风离去的背影,口中轻声说着,心中却在想着,‘谢谢你,柳剑平,谢谢……也许我……’

想着想着,米云那原本苍白的俏脸,忽然腾起了一抹红晕。

刘晓梅却没有注意这些,她搀扶着米云,嘴里继续唠唠叨叨的说着什么,二人朝着宿舍楼走去。

这个小插曲,显然并没有阻止马紫风锻炼的脚步。

他又继续跑了两圈后,在湖边的小公园里做了做伸展运动的同时,又练了练一些基本格斗技巧,这才心满意足的回了学校。

而他却不知道,这个早上,也就是他来到海大的第一天,他就已经秒杀了当前海大的校草榜前十的方子星,成功的进入了前十的地位。

一时间,他的身影开始在海大的论坛上被炒的火热。

“海大突显男神,湖边跑步让人眼热。”

“快看快看,男神好气魄,单手救下女同学,却谁也没看到他是怎么过去的!”

“哦,我的男神,你到底是谁?”

一个个主贴在论坛上被置顶,而且最上面的,还是配有马紫风跑步以及救人时图片的帖子。

这下,马紫风是想低调也低调不成了。

不过呢,他可也不是什么傻子。他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可都是暗暗的运起了师门心法。

如果是普通人用肉眼看他的话,并么有什么。但如果是用手机,相机等设备拍他的话,所拍到的只会有一个模糊的身影。

所以,这一点也就成为了论坛上攻击的目标,以‘看不清’为名,掀起了一股求真相的风暴。

一时之间,整个海大都动了。

有些极为八卦的论坛版主,开始向着‘救人’事件中,被救的那个‘小米’发出了探寻的邀请。

但是其结果却让这些人大失所望,米云她们宿舍的女生竟然守口如瓶,谁也没有直接说出马紫风的名字。

“有本事你们自己查去吧,反正他也是咱们学校的学生。”

这就是他们的答案。

实际上,这些版主一想,也是!人家本来就是海大的学生,是他们有些心急了才会如此。缓下新来,给那个人多一些神秘感,日子久了,早晚都会发现他的。

有了这种想法,论坛上也就再度出现了一个名为,“神秘男神到底是谁,让我们拭目以待。”的帖子。

帖子中指出,此男神绝对是海大的学生,呼吁大家不要着急,早晚会遇到,碰到,并揭开谜底的。

“大哥,我怎么看这小子的身形这么眼熟呢?”

一个大四的学生宿舍内,染着酒红色头发的小子正坐在电脑前翻阅着学校论坛。

“什么?”

那个被称作大哥的黄毛小子,正是当初被马紫风揍了一顿那个。

“就这个!”红毛指着显示器上的图片说道。

“太模糊了,根本看不清吗。”黄毛看到那图片,眉头就是一皱,抬手在红毛的后脑勺上拍了一下说道,“你小子,闲的没事了是吧!就算是又如何,你打得过人家嘛?”

“呃……打不过……”红毛瞬间就想起了在饭店内的那一幕,以及接头发生的那一幕。脸上顿时变得苍白起来,额头上也沁出了一层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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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宫集团所拥有的强势资金和技术能力让承基市重新走回发展旅游的政策上来。次日,罗市长陪同凌霄、岳倩来到了东湖水库,视察这里周边的环境。

如果飞岛成功安置在东湖水库,势必会引来大量的游客,承基市不仅要让这些游客们在天上玩好,地面上也要尽可能的掏空游客们的钱包。

东湖水库本来就是承基市一个重点的旅游景区,所以这里已经有了一套比较完整的服务型设施。餐厅、宾馆还有船只租赁服务,只是由于现在客流量稀少,这些店面都处于半歇业状态,店员们虽然在值班,但都清闲的纳凉或打牌。

由于在东湖水库降落飞岛的消息还没有正式传开,这里的业主们对市长一行人的到来没有太大的热情。现在整个承基市都在宣传要建工业区,那么传统的旅游业可能就会被放弃,他们这些靠旅游吃饭的人只会过的越来越惨,自然不会对这些官员们有太好的脸色。

工作人员很快就租来的一艘游船,罗市长邀请凌霄和岳倩一起去欣赏东湖水库的风景。

东湖水库是在原东湖基础上修建的水利设施,湖面最大面积可达数万公顷,最深处达200米。由于承基市zhengfu一直致力于环境的保护,因此东湖湖水没有遭受到半点污染,使得这里有着极为丰富的渔业资源,如果是在这里垂钓,钓上来十多斤的大鱼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另外东湖水库区那山水一色场景也是别样的风光,罗市长热情的向凌霄介绍东湖水库所隐含的旅游资源,在他不断的讲解中东湖水库区的潜力被挖出来,一张豪华的风景画被他勾勒出来,而能实现他所设想的就是天宫集团庞大的投资。

“我们会利用飞岛的吸引力把游客们钉在这里,不能让他们再乘坐一次飞岛后就不会再来。我们要透过整个东湖风景区向游客展现出更多可玩可看的地方,让他们在下一个旅行计划中首先想到的还是承基市。”

对于罗市长豪情志满的畅想,凌霄没有听进去太多,因为本来投资承基市就是因为自己钱多没处花,为自己找点消费的路子。可是到了这东湖上面后,他突然有了另一个想法。

就在他们一个说,一个想,正同船异梦的时候,一个硕大的黑影从游船的底部慢慢的游过。

“砰”游船仿佛撞上了礁石猛的一震,然后就有船员在船底发现湖水涌了上来。

在刚刚的碰撞中,船底就被撞出一个脸盆大的缺口,冰凉的湖水从缺口出管涌而入。游船的船员们立即打开内部抽水泵进行排水。可是排水速度根本不足以抵消湖水进入的速度,游船眼看的下沉。

“东湖的湖心深度普遍在100米以上怎么会有礁石”游船被撞出一个缺口让罗市长大为惊讶,他对这东湖水库再了解不过,在湖心的区域绝对不会有什么礁石。

“罗市长,我们已经发出求救信号,现在快点穿上救生衣,咱们赶紧跳水游开,一会儿船沉了把咱们卷进乱流就危险了。”一名工作人员塞给了罗市长一件救生衣。

“快,快给凌先生和岳倩小姐把救生衣送去,一定要优先保证他们的安全。”罗市长一边传救生衣一边指着站在船边的凌霄、岳倩说道。在东湖水库有一套快速营救机制,对于这种紧急情况他并不是太害怕,唯一担心的就是怕这次事件影响到天宫集团投资的决心。

可是就在罗市长指向凌霄二人的时候,从船侧的水边突然窜出一个庞然大物,还没有等大家看清那是什么怪物,一道水浪拍上来,等大家再看去,凌霄和岳倩已经不在了那里。

“那是什么怪物咱们东湖水库什么时候出来了这种东西市长,咱们还跳不跳水”

凌霄和岳倩被拍下水后,就有一股水流卷着他们不断的下沉,很快就到达了湖底。

“搞什么鬼凌霄那是什么东西我可是在承基市长大的,东湖经常来,从来不知道湖里有一个大家伙。是不是你弄出来的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踩到湖底的岳倩立即对凌霄发出质问,很明显她不认为凌霄对这次袭击一无所知。

“这家伙真不是我弄来的,至于是什么东西,让他自己说吧。”凌霄站在岳倩的一旁。水下的环境对于他和岳倩来说和水上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这里的光线有些昏暗。

“你们的镇定让我感觉有点惊讶,而且你们在这深度达200米的湖底依然可以生存,男人插曲美女视频软件下载也证实了我的判断。”一个声音从一侧响起,一个硕大的身影游过来,几乎占据了人的眼脸。

这里是东湖水库的中心湖底,在巨大的水压下就连游鱼也非常的稀少,能在这里生存的基本上都是活了不知多少年的大家伙,但是岳倩却觉得这个圆圆的东西也太大了吧就像一座房子一般。

在仔细辨认出对方的样子后,岳倩大叫道:“这么大的一只乌龟,还会说话,你是龟丞相吧。”

“无知不是你的错,但把无知拿出来秀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乌龟,我明明是一只鳖,中华鳖。”

中华鳖被误做为乌龟非常生气,他伸长脖子把尖脑袋对准岳倩,示威似的张开大嘴,一口锯齿般的牙质很是吓人。

岳倩这才看出对方真的不是乌龟:“原来是王八。”

“哼,小姑娘好没教养。幸亏本将军现在只吃素食,否则定然要尝尝你这碎嘴的小娘皮是什么味道。本将军的名字叫金甲,你称我金甲大王、金甲将军都可以。”金甲把头缩了回去,“知道我把你们抓来是为什么吗”

岳倩一边惊奇的大量着金甲一边说道:“你这乌龟壳真的是金色的,真漂亮。你把我抓来有什么事告诉你,我们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都说过我的中华鳖了,南无,你这小姑娘真是气死我了。废话少说,把宝贝交出来,否则我就把你们永远困在这湖底。”

岳倩纳闷道:“宝贝什么宝贝”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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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疲惫的摇了摇头,凄美一笑,“回不去了。”

清晨,耀眼的光华倾洒大地,叶枫背着身体柔弱不堪的茯苓走出了荒林,来到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落。

“呀,大姐姐的头发是雪白色的。”叶枫前脚走进村落,后脚就有一群孩童迈着蹒跚小步跟着,一双雪亮大眼好奇的看着叶枫背上的茯苓。

“师傅,在这里歇青蛙app官方网站下载息一下吧!”叶枫侧首看了看背上茯苓。

她头发虽然变白,容颜却依旧不老,反而,雪白的秀发让她更增添了一种恍若谪仙的气韵。

这是一片花海,一眼望去尽是桃花,花海深处,遮掩着一座座矮小淳朴的茅草屋。

这里曲径通幽,一条条僻静小路通向大山,大山脚下是潺潺流动的泉水,还有爬满蔓藤的古屋,远处那是一片片开垦的稻田,此时看去还有农夫在其中劳作。

这是一副温馨恬适的画面。

叶枫在小村落里找了一间茅草屋住下了,因为茯苓的缘故,茅草屋外围满了孩童,一个个小脑袋露出,好奇的看着床上躺着的天仙姐姐。

叶枫此时正疯狂的往茯苓体内注入真气,只是茯苓身体像是匮乏的沙漠,叶枫的真气恍若滴水,注入的真气顿时消散。

“不要耗费真气了。”茯苓美眸抖动,神色苍白,满是疲惫。

“我会救你的。”叶枫眼睛血红一片,丹海真气海洋惊涛翻滚,更为磅礴澎湃的真气源源不断的涌入茯苓体内。

“没用的。”茯苓艰难的推开了叶枫手掌,绝美的脸颊上不曾划过有一丝红润之色。

不知过了多久,叶枫气息急喘的倒在了地上昏睡了过去。

他疯狂的往茯苓体内注入真气,饶是血气旺盛的他也耗干了丹海真气,虽然没能再茯苓体内留下一丝真气,不过茯苓苍白的脸色终究还是浮现出了红润。

夜晚,茯苓轻轻走出了茅草屋,白衣白发轻飘,沐浴在月光之下,显得格圣洁,虽然散尽了全部修为,但依旧拥有着不染纤尘的气质,月光散落,她如梦似幻,恍若尘世间缥缈谪仙。

漫天的花瓣迎空飘落,映着月光星辉,散落在她的香肩之上,她似花仙子,如梦般遥远。

“你终究还是迎来了这一劫。”茯苓仰望星空,喃喃自语,“天人五衰,命中定数吗?”

清晨,叶枫揉着惺忪睡眼坐了起来,发现茯苓不在,叶枫猛地翻身下床。

“醒了。”美妙的女音传来,挽着竹篮的茯苓走了进来,不过她这身打扮.....。

叶枫顿时惊愕,因为茯苓今日褪下了白色圣衣,换上了素衣,雪白秀发挽起,还扎着一卷素锦,整个一个农妇的装扮。

不过饶是如此,也不曾掩盖她绝世的容颜和似仙的气质。

“师傅,你这...。”叶枫张了张嘴,他还是节也可以在微信上看啦!点击微信右上角+号,选择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wap_”关注我们。回复"大奖+你的qq号"参与活动。10部iphone6,万名qq会员等您来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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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叶权宇接通了电话,然后那边就传来樱井美雪可爱的声音:“叶、叶君周末好!刚才我接到了织田店长的电话,她……她问我是不是和叶君你在一起,请问叶君你没有和冰室同学在同一个地方吗?啊……叶君你,你不要介意,我只是好奇织田店长为什么会打电话到我家来询问这件事情的……”

听到樱井美雪因为紧张而变得急促的语速,叶权宇忍不住笑了。

脑补了一下樱井美雪在电话那边那副紧张可爱的模样,叶权宇料想这个萌萌的女孩现在肯定脸特别红!

“我和冰室同学正打算往咖啡店赶过去……”叶权宇算是回答了樱井美雪的问题,然后反问了一句:“请问樱井同学,你也答应了爱姐中午就过去咖啡店里面打工吗?”

“是,是的!”

樱井美雪正等着叶权宇这样问呢,然后她就接着说道:“本来我想打车过去咖啡店的,但是觉得那样太浪费了,又害怕不敢一个人经过上次那条巷子,所以……”

说到这里,樱井美雪沉默了下来。

叶权宇笑了笑,他当然知道樱井美雪的意思了。

不过叶权宇现在可是还在高铁站,要赶到樱井美雪的家里去只怕还得一段时间,而且冰室遥和细川琉璃也在这里,有些不好办啊!

“喂,叶权宇!”

细川琉璃双手叉腰来到了叶权宇的身边,问道:“是谁的电话呀?还有,你怎么能无视我对你的质疑呢?你和原田老师……”

“班长大人!”

叶权宇连忙捂住了手机的听筒,转头对细川琉璃说道:“请你别动不动对我质疑,你的质疑对于我来说,我完全没有必要去体会的,因为我们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对吧?还有,我现在在接电话,能不能请你有点礼貌,尊重一下别人的私人时间?”

“你……”

细川琉璃的脸色很难看,明明是叶权宇这个家伙和自己的老师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可是叶权宇却反过来理直气壮的数落别人多管闲事!

这让细川大小姐很不爽,在叶权宇的身后骂了起来:“你这个家伙,难道你就不解释一下吗?”

叶权宇没有理她,继续对着电话说道:“樱井同学,我现在在高铁站准备去坐公车,如果线路上有到你家附近下车的地方我就会过来的!”

“高铁站吗?”樱井美雪在电话那边想了一会儿,听电话里面的声音,叶权宇觉得樱井美雪好像是喊了什么人一声,然后那边传来了一段听不太清晰的对话,接着樱井美雪回到电话旁边说了起来:“叶君,在高铁站有车就到我家前面路口的,你可以在那里选择下车哦,大概是半个小时的路程菠萝蜜黄色网站,那么……我先去准备出门了,叶君你一定要过来!”

说罢,樱井美雪便挂了电话,完全没有给叶权宇说话的机会。

“奇怪……”

叶权宇总觉得,樱井美雪让他过去她家,好像是有什么事情似的。

不然的话,以樱井美雪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在电话里面这么活跃?

将手机收起,叶权宇回过头看着冰室遥说道:“冰室同学,我们一起坐公车回去吧!”

“好的!”冰室遥顺从地点点头,不过从她的表情看来,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细川琉璃看到冰室遥这幅样子,当然很不高兴了。

她主动挽着冰室遥的手,然后对叶权宇问道:“喂,叶权宇同学,你难道没有看见遥酱现在不开心吗?真是的,作为室友,或者是一个很关心你的人,你这个混蛋怎么能这样地无视别人呢?”

“很关心我的人……其实是你吧?”叶权宇微微一笑,然后转身站到了细川琉璃的面前。

这个细川琉璃还真是阴魂不散,叶权宇一直都想和她保持距离,不止是因为他被细川琉璃误会了,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细川琉璃的母亲,也就是圣樱花女子高中的理事长细川琉美子,她曾经对叶权宇说过,希望叶权宇能帮助她一起调、教细川琉璃,把她的大小姐脾气给改正过来,同时也让细川琉璃不要太叛逆!

可是叶权宇却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然的话,细川琉美子为什么会说,就是让叶权宇和细川琉璃交往也没有关系呢?

当时在理事长办公室,叶权宇是没有办法才暂时答应下来的,可是叶权宇打心眼里都没有要去帮助细川琉璃干什么的意愿,反而一直都不想和细川琉璃产生什么瓜葛,倒是细川琉璃现在对叶权宇阴魂不散了。

而且细川琉璃的好奇心还非常严重,不管碰到什么总要过来质问叶权宇,而且还跟踪叶权宇……可以说,细川琉璃已经打扰到了叶权宇的私生活!

这是叶权宇绝对不能容忍的,于是叶权宇决定给细川琉璃一点教训。

按照叶权宇想的,教训女人的话,最好的办法自然是打屁、股了,像天月熏那样的女人打几下屁、股都变老实了,还怕一个细川琉璃?

但是当着冰室遥的面,而且这里又是公共场所,叶权宇当然不好下手,所以叶权宇想到了另外一个方法。

“看来班长大人对于我这个同学的私生活还真是非常上心啊,居然还以冰室同学为借口,喂!班长大人,你看起来也不像是会害羞的女孩子嘛,你要是关心我可以直接对我询问啊!”叶权宇说罢,坏笑地看着细川琉璃的反应。

“真是的,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细川琉璃气愤极了,她握着粉拳,就朝叶权宇的胸前挥了过来。

“又动手?”叶权宇早就知道细川琉璃这个家伙肯定会动手的,早做好准备的他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然后伸手抓住细川琉璃的手腕,往自己这边一拉。

细川琉璃的身子整个被叶权宇这巨大的力道给拉了过去,她感觉自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不过这不是最糟糕的!

最糟糕的还在后面,细川琉璃只见自己的正前方,叶权宇那张可恶的笑脸正在那里等着呢,而她现在……却是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叶权宇的嘴唇离自己的嘴唇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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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军攻城了。”随着魔域战鼓和号角的响起,大楚修士也纷纷走上了城墙。

城外,八路魔域大军完全合在一起,铺天盖地的,一眼看去,就像是一张黑色的地毯铺满了整个大地,阵前,魔域剩余的几大魔将纷纷走了出来,身后乃是上前个准天强者,加上整个魔域大军的气势,震得浩宇苍穹都嗡鸣巨颤。

“还要做困兽之争吗”一道雄伟的身影立在虚空,喝声震天,他披着雷霆战甲,浑身萦绕着雷电,就连飘荡的长发,也都有雷光跳动。

这人,不用说便是魔域九大魔将中最强大的魔将,雷魔将。

“嚎什么嚎,有种单挑儿。”谢云这个不安分的主,当场破口大骂。

“太阳真体,你没有那个资格。”雷魔将一眼望穿了虚空,瞥了一眼谢云,眼中虽然有些许惊叹,但却没有太过看重,因为以他的战力,这世间,能让他看重的人,实在寥寥无几,而那些人中,显然没有谢云。

“嘿你说老子这暴脾气。”谢云一蹦三丈高,他堂堂太阳真体,何其霸道的血脉,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轻视。

不过心中虽然憋屈,但谢云也只是在城墙上蹦一下,因为他的确不是雷魔将的对手,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在场人能真正做雷魔将对手的,除了叶枫,也只有大楚的几个联军元帅了。

“给老子几百年的修炼时间,老子一巴掌拍死你丫的。”谢云骂骂咧咧。

雷魔将直接无视谢云,如炬的眸光,扫过天堑雄关的巍峨城墙,最后才在一人身上定格,喝道,“大楚的统帅,可敢出城一战。”

没错,他看的正是叶枫。

叶枫斩了魔女、灭了血魔将、打败了四代魔王、一人扛住了一路魔域大军,这每一件都堪称盖世,让雷魔将魔血沸腾,想要在两军阵前,踩着叶枫的尸身,踏上更高的巅峰。

“可敢出城一战。”死死盯着叶枫,雷魔将喝声依旧震天动地。

城墙上,叶枫动了,就要踏入虚空,却被楚菱拦住了,“你功体有伤,不在巅峰状态。”

“斩他,足矣。”叶枫话语平淡,但语气中却是带着无敌的自信。

“让我去吧”千殇月走了出来,浑身七彩神霞萦绕,体内蛰伏的力量在急速的复苏,看架势她是要代叶枫大战那雷魔将。

“不用。”说着,叶枫已经一步走上了虚空,一步步缓慢的向着雷魔将走去,浑身没有丝毫神光绽放,连圣体的气血都都没流溢出来,就如一个普通的凡人一般。

眼见着叶枫一步步走来,魔域大军瞬间握紧了手中的武器,诸多魔域强者已经祭出了强大的魔器,以防叶枫突然出手,怪只怪叶枫的战力太强。

对面虚空,雷魔将精神力已经高度集中,叶枫虽然走的缓慢,但每一步落下,落在他的耳中,似是都像是雷霆在轰鸣。

一吼震天,雷魔将压抑的气血轰然爆发,一道粗壮的魔芒自天灵盖直插天宵,贯穿了大地,滚滚的气势,一路攀升,无限逼近了天境,他身形高大雄伟,如山一般坚韧,浑身尽是撕裂的雷芒,头顶悬浮着一片雷海,身后却是尸骨成山、血流成河的异象。

这是一尊可怕的魔将,天生神雷,攻伐霸道无匹,在魔域,他的攻击仅次于当代魔王,甚至于,有人断言,若没有当代魔王压制,他很可能就是这一世魔域的魔王。

只是,纵他法力通天,却依旧被当世的魔王强压一头,以此看来,他倒是挺悲哀的,和魔王同处一世,就注定了他此生无缘那天境修为。

轰隆隆

天地轰鸣,雷魔将声势格外浩大,头顶的雷海异象,遮盖天地,溢出的每一道气息,都如大岳般沉重,他就如一尊雷神一般,执掌这天地的雷霆。

此刻,不止是魔域强者,就连城墙上几大大楚元帅,神色也格外的凝重,自认独战,必败无疑。

相比雷魔将,叶枫却是没有丝毫的变化,一步一步的走的缓慢,步伐虽然平凡,但每一步都踏着玄妙的道蕴。

“今日,必斩你。”随着震天的一声暴喝,性软件视频雷魔王一步踏出,一拳打出了一片雷海,碾压着整个天地,向着叶枫滚滚而去,似是要当场将叶枫磨灭其中。

只是,一贯以强打强的叶枫,今日却没有与雷魔将硬憾。

在那雷海压来之际,叶枫才缓缓的迈动脚步,一步踏下,消失在了虚空之上,再次出现,已是万丈之外,只是未曾停留一秒,便又消失了。

“时空奥义。”城墙上,尹天奇眼睛猛地微眯了起来,见叶枫身法如此玄妙,让他说不出的震惊,显然对时空的领悟,早就远远超越他了。

“这小子,真是让我意外。”尹天奇不由得揉了揉眉心,暗道身兼时空奥义,叶枫短时间被不会落败的。

一道轰鸣传遍天穹,叶枫对着雷魔将打出了一拳。

雷魔将冷哼,强势出手,一掌劈裂了虚空,震碎了叶枫的拳意,而后翻手打出了九道雷龙,咆哮着向着叶枫而去。

九条雷龙吼声震天,但叶枫却又是消失了,再次出现,凌空又一拳凌天轰下。

“你只有这点战力吗”雷魔将冷笑,以盖世雷拳硬憾,一拳又打破了叶枫的拳意。

城墙上,大楚强者纷纷皱眉。

“看来统帅的伤势严重影像了他的战力,攻击有虚无实,威力太小。”有大楚强者沉吟道。

“每次出击,都能被雷魔将轻松的化解。”有老辈修士皱起了眉头,“这样打下去,莫说是斩杀雷魔将,就算是全身而退都难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统帅与人对决不停的躲避。”有人小声说了一句。

这人的话语,让诸多大楚强者眉头再皱,在虚空中大战的叶枫,自和雷魔将对决以来,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躲避,时而出击,也没有什么威力。

轰隆隆

虚空轰鸣不断,雷魔将越战越勇,主要是叶枫的攻击没有威力,给了他极大的信心,也给了他一种错觉,那就是叶枫并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强大。

就是这种错觉,让雷魔将变得不可一世,每次出手都是盖世的神通,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将叶枫斩杀了。

只是,叶枫身影玄妙,每次都能险之又险的躲过攻击,与虚无空间中遁走,极少与雷魔将硬憾。

“好玄妙的身法。”魔域大军那一方,风魔将死死盯着叶枫,他是魔域九大魔将中速度最快的,也只是仅次于当世的魔王,他的速度已然通神,但每次看到叶枫施展秘法躲避,都会露出震惊之色,若是他,是决然做不到的。

时间久了,不止是大楚修士,就连魔域强者也有些莫名了,那就是叶枫从大战开始,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凭借玄妙身法躲避,很少与雷魔将对决。

起初,大多人还以为是叶枫惧怕雷魔将的战力,但久而久之,眼光毒辣的人却是看出了一丝端倪。

“叶枫能斩我魔域公主、能灭我魔域魔将、能打败我魔域四代魔王,难道只有这点战力”混龙魔将沉吟一句,眸中闪着明暗不定的目光。

“兴许是受了重伤也说不定。”暗黑魔将幽幽一笑。

“也或许是我们太小看了雷魔将的战力也说不定,他战力仅次于魔王,与四代魔王不分上下,能压制叶枫,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虎魔将眼中闪着幽光说了一句。

“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一直保持沉默的狼魔将,幽幽说了一句,“我曾经与他合力大战过阴冥圣主,虽然时间短暂,但也足够我看清一个人,叶枫能做大楚的统帅,能将混乱的大楚在最短的时间内联合起来,并不是说说那么简单,或许,他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也说不定。”

“目的他能有什么目的。”

“狼魔,你这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我魔域大军已经兵临城下,就算有什么目的,晾他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与此同时,大楚天堑雄关的城墙上,诸多大楚强者也看破了一丝不对,了解叶枫的人,嘴角已然露出了微笑。

“我明白了,这小子是在拖延时间。”谢云一拍大腿,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你才看出来吗”身旁,萧辰话语悠悠,看架势他早就看破了叶枫这样打法的目的,为的就是通过玄妙身法躲避,争取更多的时间。

“随时做好大战的准备吧”紫阳公捋了捋胡须,沉吟道,“我们能看出,魔域那边也自然能看出,只是时间的早晚罢了,一旦叶枫的目的被看破,魔域很有可能全面攻城。”

轰隆隆

虚天之上,轰隆声不曾断绝,雷霆轰鸣的声音也是震天动地,雷魔将真如一尊雷神一般,卷着滔天气势,每次出手,都能打破半边天。

而叶枫,显然狼狈了很多,从大战一开始,都不停的躲避逃窜,在外人看来,他是丝毫不敢与雷魔将正面硬憾,以至于被雷魔将追杀的天上地下的乱窜。

时间从指缝间溜走,天地已是满目疮痍了。

而叶枫和雷魔将的大战,自开战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四个时辰。

四个时辰,于巅峰强者对决而言,并不是很长,但问题是,从大战开始,两人甚至连一滴血都没有流过,这就不正常了,此刻再傻的人也看出了不对。

“枉你是一军统帅,就只会逃吗”雷魔将怒吼声震天,已经发现了端倪,感觉到叶枫是在戏耍他,从不与他正面对决,只会一味的逃。

叶枫无视,直接遁入了虚无空间。

“我倒要看看,你能逃到什么时候。”雷魔将吼声震天,抡动雷霆神刀追杀了进去。

不对

突兀的一道冷喝声从魔域那边传来。

“叶枫是在拖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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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补充一下,免除原刑侦总队政委职务的,我就不说了,他另有任用,大家回头去看的文件。?我的言就这些。”汪笑洋笑一笑,把文件收起来了。

“我建议为省委、省组织部的英明决策鼓掌!”程司令员带头鼓掌。说意外也不是很意外,无非就是叶如松书记,临时取消了高义的“代”字,这应该是叶书记,听到了好消息之后的果断决定。

大家纷纷鼓掌,纷纷将喜悦和恭喜的目光,投向一脸惶恐不安的高义。

面对刀枪高义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可是猝然面临“加官进爵”,他真的是惶恐不安。

掌声逐渐停下来了,因为惶恐不安的高义缓慢地不由自主的站起来了。“我,我不敢从命,我年龄大了,我是刚刚从监狱里面出来的,我不配。”

“你年龄大了?告诉我,在座的厅局级干部,你比哪个大?”叶如松书记招招手,让高义坐下来,“照你这样说,我,胡剑秋书记,我们这里大部分人都要回家去抱孩子?让程司令员当光杆司令?”

“长,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高义马上站起来解释。

“坐下,坐下,高义同志,我们都是党培养多年的干部,要一切服从党的需要,一切听从组织的安排。党需要我们做一颗螺丝钉,我们就要做一颗永不生锈的螺丝钉,任劳任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你不会想告诉大家,我高义要做逃兵吧?”叶如松书记做思想工作,那是端午节吃饺子——与众不同,软硬兼施。

“长,不是,不是------”我怕自己不能胜任,跟逃兵有关系吗?高义没见过这个场面,难免张口结舌。

“什么不是?不是什么?不是逃兵吗?组织上让你到政委的岗位上,就如同司令员命令你坚守一个阵地,你不执行命令和你跑回来一样,都是逃兵。司令员你说是不是这样?”叶如松没有真的去看程司令员是否点头认可。

“是不是因为坐了两年牢,你觉得委屈?或者认为抬不起头来?我今天告诉你,一个**员受一点委屈算什么?坐两年牢就动摇了你的信仰?乱弹琴。实话告诉你,你这次坐牢对组织上对你,都是有很大的收获的。你经受住了考验,做到了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很了不起,而组织上经过这件事,也重新认识了一个党培养多年的干部。

高义同志,你要想清楚,组织上让你站在总队政委这个位置上,不是让你升官财,想升官财,你就不要穿上军服,不要穿上警服,组织上是让你接受新的挑战,为党为人民群众做更艰苦复杂的工作,你还想临阵脱逃吗?”

你别说,叶如松不用讲话稿的讲话,更精彩更有魅力,你近距离的接触他,会现他,在省委书记这个“阵地”上,真的是游刃有余。

一个合格的军人会临阵脱逃吗?一名勇敢的战士会当逃兵吗?不会。

高义也不会。他站起来,两脚一碰,“请长放心,坚决执行命令!”

“坐下来,我多说两句,作为党的干部,我认为能够做到有一颗平常心,不怕误解,不贪财是很重要的一点。我举一个很现实的例子,有一次我回家给娘做寿,我当时很大方也很潇洒的拿出五千块钱,交给我弟弟,让他负责具体操办,我当时真的认为自己够大方了,五千块钱差不多是我一个月的工资。我注意到了老弟的惊讶,我当时也以为他觉得做哥哥的够意思,没想到后来我妹妹说,我弟弟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哥是省级高官,这么一点钱,他怎么拿得出手。因为在我们那里,给父母做八十大寿的,乡镇一级干部谁不是十万八万的拿出来?到现在,我家里的亲戚几乎不和来往,为什么?因为我拿不出钱来给他们,我又没法为他们解决子女工作和提拔的问题,怎么办呢?我是一筹莫展,不错,我可以为他们谋福利,可是,那样一来,我就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我就是一个不合格的党黄又不付费的软件员,更不要说是党的高级干部。这个时候我们就要有颗平常心,不怕被别人误解。”

叶如松喝口水,继续说,“我是从基层岗位上,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我清楚的知道,一个平时前呼后拥、方方面面八面玲珑,能够呼风唤雨,能够一呼百应的乡镇科局级干部,他的能量是哪里来的?就是拿党和人民的利益去做交换。有些老百姓一方面呼吁包青天,渴望包青天再世,可是他们一方面又羡慕和佩服这些人,这是一切向钱看的悲哀。改变一种社会现象,不是一朝一夕一蹴而就的,这时候,我们就需要有一颗平常心,宠辱偕忘,后天下之乐而乐。我告诉你们,做贪官容易做清官难!

我们的高义同志就是一个两袖清风的好同志,怎么样?呵呵,被判了六年刑,主要罪名居然是贪污受贿!我也不是不知道,当今社会,一些真正的**分子还在逍遥法外,为什么他们会成为漏网之鱼?因为他们搞到了钱,他们用**来的钱,去再一次行贿受贿,为自己开脱铺平道路!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今天不是作报告,是和同志们谈谈感想,我希望高义同志到了新的工作岗位以后,再接再厉,为党和人民再立新功!我的讲话完了。”

“同志们,今天叶书记通过自己的亲身感受,深入浅出的讲了如何做好一名党的领导干部,很切合实际,人深省,值得我们回去以后好好的检讨自己。程司令员,你------”胡剑秋征求司令员的意见,看看他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没什么要说的,我希望我们省军区的干部也能够对照检查一下自己,老古话说,文官要不贪财,武将要不怕死。武将就可以贪财吗?贪财的没有不怕死的。我就说这两句,没了。”

散会后,黄立荣厅长坐在位置上没动,程司令员留下了高义和徐行,他在和叶如松书记握手告别的时候,笑问,“今天不看看新官上任三把火,等高政委喝了酒再走吗?”

“不啦,下次吧,你们趁热打铁,抓紧时间,把凶手抓到了,庆功会我过来参加,一是给立功人员授奖,二来陪年龄大了的高政委喝酒。”

“哈哈哈,这样看来,我以后也要叫他老高了。”程司令员看一眼高义。

“高义不敢,长面前高义永远是小高!”高义立正回答。

“司令员,这可不像是高连长嘴巴里面说出来的话,是不是你昨天晚上给他开窍了?高义同志,前面我们是开玩笑,我和司令员还是喜欢以前的小高连长,做最真实的自己,穿自己的鞋子,走自己的路,不要去穿别人的鞋子。不用送,黄厅长,你们研究研究,我走了,期待你们的好消息。”

程司令员、黄厅长他们几个专案组的,坐下来了。省军区的副司令员和参谋长陪同叶书记下楼了。

副司令员后来同程司令员说,“叶书记今天对你的老部下印象很好,他特别肯定了高义在处理下一步的侦破工作中,能够顾全大局,能够诚恳的要求一组的同志协同作战。叶书记说,小高确实不错,不贪财还能够不贪功,不错。”

凭心而论,找到了枪,7·21案子已经破了一半,接下来也基本上是胜利在望了,高义有没有把握一个组搞定呢?高义当然有把握,但是他更清楚,军功章有一组的一半,没有一组的努力和辛勤的付出,他不可能这么快取得重大突破。

接下来,黄立荣厅长建议,“我们一组继续负责外围的调查取证工作,你们二组负责内部的侦察,你们以为如何?”

谁都知道跑外围是最辛苦的,不但路途遥远,而且范围广工作量大。高义明白厅长的意思,照顾他们二组。

“厅长,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把两个组合并起来,这样的话您统一指挥,可能会减少一些沟通和协同的问题。”高义的意思当然不仅仅是如他所说的问题。

黄立荣自然也明白高义是希望有肉大家吃,“没必要,我们当初分两个组,目的就是让大家有个竞争意识,不搞吃大锅饭,司令员是不是?再说了,眼下离破案有可能还有漫长的路要走,你们二组千万不要有松懈的思想,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的哟。”

黄厅长和程司令员,他们两个人都差不多,组长基本上是挂名的,负责后勤的,向上面汇报表示重视的,真正起关键作用的还是副组长。

程司令员说,“我们听厅长同志的,就这样吧,你们两个组之间要加强联系和沟通,众人拾柴火焰高,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荣辱与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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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沈溪刚睡醒,就听到外面有人吆喝:“……总督怎么了?就算是内阁大学士、六部尚书、侍郎我也见得多了,你们再不让开,信不信我打死你们?哼哼,我要见沈总督沈大人,你们都给我滚开!”

大清早的朱厚照就在总督衙门闹事,侍卫们这会儿都想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狠狠地揍一顿,但又怕这位是总督的什么亲戚又或者是朝中哪位权贵之后。

这班侍卫中虽然有不少来自侍卫上直军,乃是堂堂的天子亲军,但毕竟在京时他们的任务主要是巡警京城各门和守卫皇城,很难接触到养在深宫中的太子,而且就算朱厚照监国时曾数度出入宫门远远地瞥过几眼,也不会把眼前的少年跟太子联想开来。

这时代不管是官员还是普通百姓都一个心思,对方越蛮横,说明其背景越深厚,还是不惹为妙。

“什么事?”

等沈溪出现在小院门外,那些侍卫才将朱厚照的双手放开,朱厚照挥起拳头就要往一人脸上招呼,立马被人阻止。

那名差点儿挨揍的侍卫嚷嚷道:“大人在旁,还敢无礼,想找死吗?”

有沈溪在,几名侍卫也好像找到了撑腰的,说话胆气足了起来。

朱厚照依然在张牙舞爪,但奈丝瓜视频在线播放何身娇肉贵,手脚力道不足,无法威胁到任。

沈溪大喝:“住手!”

朱厚照这才作罢,恨恨地走了过来,到了沈溪跟前立马以告状的口吻道:“沈先生,您这边都是什么人?我住在总督府,算是客人吧?有要事求见您,他们却不放行,这是要造反吗?”

沈溪问道:“大清早的,有什么要事急着见我?”

“呃……”

朱厚照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了。

沈溪顿时板起脸,喝道:“怎么,哑巴了?有事说事,你不是说有要事见我?”

朱厚照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沈溪没有再难为他,转头对杨文招和几名侍卫道:“你们先退下,这几日内,不经我的允许,不得放朱公子出府门!”

“得令!”

侍卫们始终不知道这位朱公子什么来头,只能奉命行事,紧忙退下。杨文招本想留下来问问是怎么回事,但被沈溪一瞪眼,不免有几分胆怯,垂头丧气离开了。

等人一走,朱厚照顿时打开了话匣子:“先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说了要好好招待我,干嘛要把我当贼一样提防?我又不会出去惹是生非,至于么……”

“再者说了,我这都要回京城了,想出去走走见识一下,有什么不对?您自己公务繁忙,我不想劳烦你,独自到城里走走看看,体会下风土人情,人文景观,就这么简单!”

沈溪黑着脸道:“我早就说过,你在别处想怎么样那是你的事情,但这里是湖广,是武昌府,是我沈溪的治下。如果你在这里出了什么差池,我这个总督难辞其咎,甚至一死都难以谢罪。”

“接下来的日子里,白天我可以跟你出去,见识一下世间百态,晚上你就老老实实在府中待着,再有私逃的情况,别说我直接派人把你送回京城,一路上你休想逃走!”

朱厚照嚷嚷道:“那先生之意,就是把我当顽童一样看管起来?有此必要吗?”

沈溪反诘:“你以为你已经成年了吗?以你现在的年岁,本该留在京城,安安心心当你的太子,等着将来有一天继承帝位便可。”

“等你成了九五之尊,你想做什么都没人干涉你,甚至可以到民间微服私访,为民伸冤。但问题是现在你只是太子,是大明储君,稍有差池,大明江山基业将面临无人继承的困境,莫非你想让皇位旁落朱氏别支?”

这下朱厚照无法回答了。

但他仍旧在心里嘀咕:“总拿这些大道理来压人,父皇春秋鼎盛,还不知道哪辈子才轮到我当皇帝呢!”

沈溪没有理会噘着嘴生闷气的朱厚照,自行回院子洗漱,然后和熊孩子一起吃了顿丰盛的早餐。

等喂饱肚子,沈溪把熊孩子领进书房,扔给他一册书,道:“这是我南下途中写的武侠小说,名字叫做《绝代双骄》,闲着没事的话你先看看。”

“如今谢阁老正在江南之地找寻你,我暂且不会把你到过湖广的事情告诉他,直接派人送你回京。”

“据我所知,现在朝中文武百官尚不知你失踪的消息,如果早日赶回去的话,说不一定会掩盖你偷偷出京的事情。不过你也不必沾沾自喜,事情最终必然会为人所知,这世上可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这种不靠谱的事情最好少做!”

朱厚照依然木着脸不说话。

沈溪看着小家伙气呼呼的模样,终于选择了妥协:“好吧,剩下这两日,你想去什么地方,我都由着你……不就是想去见识一下风月之所吗?那就让你去看看,但切不可胡作非为,否则别怪为师责罚你!”

“我们说好,在我的治下,我一切顺着你的意思,如果北上途中你还想逃走,那时我派去的人可不会对你客气!”

朱厚照眼睛都瞪直了,问道:“当真?先生真要带我去教坊司?”

沈溪微微点头。

朱厚照兴奋不已,一把从沈溪手里抢过小册子:“哈哈,我早就想去了,就知道先生够意思,这次湖广我算是没白来……那我先回房看书去了,出发前记得派人通知我,我好准备一下……哦对了,几时前往?”

沈溪冷声道:“今晚!”

朱厚照对于秦楼楚馆充满了兴致。

沈溪心想:“或许是天性使然,这小子根本就是个小色胚,现在不过十四,歪门邪道的东西却明白不少,在宫里欺负宫女也就罢了,现在居然想到秦楼楚馆花天酒地。”

“不过,有些事情堵不如疏,带他到秦楼楚馆看看,打破他的美好幻想,或许对他将来的人生有所帮助!”

沈溪在教育方式上有独到之处。

如果换了别人,知道朱厚照将来会胡作非为,定想方设法都不让他去风月之所,但沈溪却认为,与其等朱厚照大权独揽后被人带着去这种地方,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还不如现在就带这小子去看看,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对他做一些指引,让朱厚照对秦楼楚馆彻底失去兴趣,那这小子将来没了好奇心,就不会忘乎所以。

当沈溪有了这样的定计后,马上派人去找武昌府教坊司的主事者过来说及此事。

地方上秦楼楚馆的掌舵人,大多数都是女性,也有以宫中退休太监来担任地方教坊司管事的。

如果以一般男性来管理女人,即便是乐籍男子,也会跟教坊司的女子私通,所以朝廷多从教坊司年老色衰的女伶中择优挑选作为负责人,不至于让教坊司的女子被男人以资源分配作为要挟,被迫失身。

但即便如此,这些执掌教坊司的“姨娘”对自家姑娘也是刻薄得紧,尤其对那些刚从各地发配来的官家落罪女子,手段更是无所不用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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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直下,被狂风驱使着越来越大!

狂风席卷着乌云,第一道春雷从天而降开始,划破天际!

呜隆隆!!!

惊蛰之音,春意顺着春雨弥漫在这片天地之间,本该预示富二代污版抖音下载着新生,却在这个时刻让刘守财变得茫然。

不,应该说是恐惧。

怨丝极速的接近,似乎推动水库水面上翻滚着浪涛,好像一只巨大的手掌抓向自己一样。

这个年龄的刘守财正是胆子大的时候,可大胆有时候也会有个极限存在,在亲历这样的事情时,仍旧紧张的向着身后爬去,跌跌撞撞好不狼狈。

泥水贴着脸颊向下流淌,瞳孔都缩到了最小,直勾勾的看着眼前随波飘过来的怨丝,下一刻就会抓住他,然后受到控制变成‘自杀者’成为水库中的‘同类’。这样的感觉让他想要大喊大叫,想要发狂,想要逃跑!可实际上,嗓子里恰似被什么东西堵住,张着嘴巴叫不出任何声音来,手脚冰冷冰冷的,好像冻得麻木,没有一点点力气。

“嘎嘎嘎!汪汪汪!咩咩咩!喵喵喵!公鸡怎么叫?谁能教教大爷我?汪汪,嗷嗷喵……门前大桥下,游过一只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正在这惊险万分的时候,隐约之间刘守财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从水库上游游荡下来,破锣嗓子一样的声音叫的乱七八糟。

“救……救命啊!”似乎这股乱七八糟的话,给了刘守财莫大的勇气,让他重开束缚,撕开了嗓子大声的喊出救命。

“嘎?汪汪!有活人!”那白影极速的接近刘守财的方向,而这个时候的刘守财眼神都是模糊的,只看到白影水面上滑行了一段距离。

那个声音有意识的大声喊着:“哇,怨灵啊!!汪!”

直到这个时候,刘守财也没有意识到那白影是个什么东西,只不过缓解过来的脑子中想到的却是是不是碰到神经病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那根在刘守财眼里十分清晰的怨丝竟然像老鼠遇到猫一样,飞快的向后缩回去。

看到这一幕,刘守财勉力支撑的身体终于按耐不住恐惧带来的麻木和虚脱感,仰头躺在了泥汤地面上,溅起数不清的泥花儿。

张大这眼睛,任凭夹着春雨冰冷的气息砸在眼睛上都懒得合上眼睛,刘守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用力的、狠狠的呼吸着活着的气息,脑子空成了白。

至于刚才是谁救了自己,还是自己一嗓子吓退了怨丝,再或者刚才出现了幻觉竟然、好像、大概、可能看到了一只不会‘咯咯’叫,却会唱歌、学猫狗叫的公鸡在游泳。

“嘎嘎,汪汪喵喵的!小子,小子,醒醒,醒醒!不会是看到大爷我雄伟身姿吓过去了吧?”

啪啪啪!!!

刘守财感觉到自己的脸蛋子上被一片白茫茫的东西拍了几次,这才‘哎呦什么鸟东西啊’叫了一嗓子,抬脚就踹了过去。

坏小子有坏小子的脾气,甭看刚才吓傻了,这会儿精神起来那也是精气神十足的。

一嗓子把那白影吓了一哆嗦,接着就是一脚过去。

那白影就化作一道完美的抛物线,跌入了水库里……噗通!溅的水花飞舞,好不热闹。

而这时候刘守财才跳起来左右张望,嘴里喊着:“卧槽,谁他娘的抽老子!不想活了吗?”

“小子,恩将仇报,你是鸟东西,你们全家都是鸟东西!!大爷我出山第一次,就碰到你这种的。来,出来,决斗!单挑!群殴!大爷不切了你的鸟逛青楼,我就不是碧火神枭!啊呸啊呸啊呸!”一道白影从水中弹出来带着浪花,落汤鸡一样狰狞的咆哮。

no!这他娘的根本就是一只落汤鸡!

湿答答的好大一只大公鸡!看上去起码有八斤半重!好肥呀!

这是刘守财的第一印象!估摸着,这辈子都忘了不了。

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水库边上站着的白色大公鸡,刘守财第一次觉得人生真他妈的疯狂,看到鬼就是了,现在连公鸡都会说话了。

“你是个什么东西?”

这句具有代表性意义的第一次对话,就是以这样的开头作为这一人一兽之间的初次见面,如果套用伟大的艺术性加工口吻来描述,或许这是灵异界内最伟大的一次对话。

当然,这段内容一定一定不会让后人知道的。这种鸟事,谁说谁是傻x!括弧,这句话是大白鸡后来补充上去的。

“你才是东西,你们全家都是东西!”眼前落汤鸡破锣嗓子大声的回复刘守财,更让刘守财惊讶的是,一只公鸡的脸上,竟然可以表现出那么人性化的表情。

鉴于刘守财死不吃亏的性格,再加上年轻气盛,一低头抓起一块板砖,颠在手心里,咧嘴骂回去:“你不是东西!你全家都不是东西!”

“对,老子全家都不是东西!”大白鸡跟狗一样甩动身体,抖掉身上的水。

“噗!”刘守财乐了,还有这种奇葩大公鸡呢?

其实,这个时候的刘守财还不懂得在人类生活的圈子内,还有另一种生物也混迹其中,有一些像人一样生活,还有一些会因为种种原因无法便成人的模样,却混迹在人群中。而眼前这只大公鸡就是后者。

他更不知道的是,这只大公鸡来历奇特,身份神秘。

大公鸡耸动几次鼻子,没错,是耸动!那原本应该硬梆梆的喙,居然可以扭曲成耸动鼻子的形态,跟狗一样环绕着刘守财几圈。

刘守财提着板砖,跟着绕圈。

“喂,你有病啊?”

“老子觉得你不错,想收你做小弟!干不干?”大公鸡一脸骄傲,抬着头用一种我很欣赏你的表情看着刘守财。

“你妹,你怎么不想做我爹?!”刘守财翻着白眼,颠着板砖一副你敢说‘想’老子拍死你的表情。

大公鸡做了个吞咽的表情,眼睛转了几圈,评估了一下双方的战斗力,果断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虽然它很想这么做。

大公鸡从出山到现在,不过几天时间,因为从蛋里蹦出来的时候是被一群盗猎的货色带出来的,所以大公鸡本身的智商虽然够高,可毕竟缺少很多社会经验。这造成了他出生后看到一群盗猎的整天娘来娘去的骂着,自然而然的临摹出来一套属于它自己独有的说话方式和考虑事情的方法。

而刘守财更是年轻气盛,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谦虚。仗着自己是孩子王,从来不吃亏的性格,这一个勉强算是强盗窝里出来的大公鸡碧火神枭,一个只有10几岁的年轻小后生的第一次会面,就如此的戏剧性发生了。

“别砸!老子看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面相有人龙格局,脚底生烟头上放光,我觉得我要做我身为灵兽一生最大的一次决定。”大公鸡认真的倒退几步,稍微有了那么点安全感后,抬着头认真的、严肃的、双眼中充满期冀看着刘守财说道。

刘守财嘴角跳动了几次,强忍着把手里的板砖拍下去的冲动,也向后倒退了两步。问道:“你想干嘛?我告诉你啊,我这人胆子小,你敢有啥不轨的,我就把你跟王八一起炖了。”

众所周知,鸡这种生物的腿弯是向后的。走路的时候,双腿是向前弯曲。所以,鸡是绝对跪不了的。即便是给跪了,也只能是向后撅着屁股算起。

但是,眼前的一幕让刘守财觉得人生暗淡无光,绝逼没有活路了。

一只八九斤重的大公鸡,双腿嘎嘣嘎嘣两声就向前弯曲,纳头就拜,那破锣嗓子高呼:“前面这位大爷,请收我做小弟吧!我愿为你赴汤蹈火,两肋插刀,万死不辞!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向西,你让我赶狗,我绝不撵鸡!”

我了个去!

刘守财有一种用板砖把自己拍了的冲动,眼前这大公鸡太极品了!贱的实在……实在……实在太他娘的有格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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